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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有个酒吧!

从前有个酒吧!

在那无名城的无名角落里,有一家酒吧,它有自己的名字,但是却时常变换,因此也和没有名字差不多,我接下来要说的就是关于这件酒吧的事情。

酒吧不大,但是地处偏僻,若非熟人介绍常人是绝不会找到这里来的,至于我,几年前就知道这个地方,那是它还不是酒吧,只是个仓库,后来才被文先生改造成酒吧的。

推开酒吧那扇摇摇晃晃的木门,整个酒吧就一览无遗,正对着是一个长长的吧台,废叔在那里,长久的擦着他那永远擦不完的杯子。废叔是酒吧唯一的酒保,兼调酒师,兼服务生和酒吧安保——换句话说,他是酒吧唯一的员工,我从来没见他走出过吧台后面,这也令我颇为好奇他是怎么解决生理问题的,但是这个问题不能细想,一旦细想恐怕以后都没法安心用酒吧的杯子喝酒了。

常见的品类废叔都会调,但是他有两手独家绝活,在别处从未见过,一个叫“猩红摄政王”,还有一个叫“深蓝之绿”,据说这两种都是文先生教他的,口味甚是独特。

说到文先生,他才是这家酒吧的老板,但是常人多半以为是废叔,因为站在吧台后面的总是废叔,而文先生经常不在酒吧里,偶尔出现也是在阴暗的角落里坐着,手里把玩着一串晶莹剔透的水晶珠,很是神秘。

文先生其实不是很在意酒吧的生意,赊账之类的都是家常便饭,他从来不管,但是无论赊多少都必须一个月还清,至于没还清的那些人就在也没见他们在酒吧出现过,没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有谣言说城外的护城河里经常能捞上来无头尸体,怕是和文先生脱不了干系,每当有这种说法传到文先生耳朵里他都是轻蔑的哼一声,继续把玩那串珠子或者喝酒。我也认为为了那点酒钱犯不上杀人,比较可信的说法是他们再也找不到这间酒吧了,不过酒吧有那么多,没有人会拘泥于这一个的,正好还不用还钱了。

文先生身上的谜团有很多,当然传言也很多,有人说文先生已经活了几百年了,不过从外表看确实很难猜测文先生的年龄究竟有多少,有这种谣言也不奇怪,我曾经套过废叔的口风,废叔一边擦着杯子一边漫不经心的说:“谁知道呢,我刚来这的时候他就现在这样。”还有人说文先生特别喜爱的那串水晶珠子价值连城,当然就这个传言我也向文先生求证过,文先生只是轻笑一声,继续转那串珠子没有回答。我倒是觉得珠子可能没有那么贵重,只是对文先生比较有纪念意义吧。

说起来,文先生几乎从来不过问酒吧里的事宜,无论是在酒吧里商量抢劫亦或是政变,再或者是妓女拉客,废叔和文先生都没有制止的意思,这一点来说倒是很自由,相应的大家对于这种自由也有一点感激,没有人在酒吧抽烟(因为有未成年人),也没有人在酒吧打架(可能是人太少了),大家只是默默的喝酒,或者小声的闲聊。

文先生偶尔喝多了,会发表一番阔论,有一次他说的意思就是酒吧和顾客是相互选择的,也是相互影响的,听他那意思仿佛酒吧是个活物一般,那次他可能是真的喝多了,除此之外还说了很多观点新奇的胡话,之后他也很后悔,清醒过来后在酒吧的墙上挂了一副字,上书“谨言慎行”,意在提醒自己。文先生本身不爱说话,同样也不喜欢那些高谈阔论指点江山的人,但是并没有拒绝那些人进来喝酒,只是在他们吹嘘的间歇我总能听到文先生轻声冷笑的声音。

凡是酒吧就会有常客,这家酒吧也不例外,有一些很有意思的常客,比如说教授——教授是他的外号,也是他的职业,他在一间很出名的大学担任教授,不同于人们对于教授的刻板印象,他虽然年纪在酒吧里算是大的,但是却能和年轻人打成一片。教授是研究古典文学的,因此平时说话也文绉绉的,还经常说要在酒吧里开即兴讲座,给大家讲讲古典文学,每当这时众人便哄笑着散了,教授也不恼,只是继续去喝他的茶——他是唯一一个在酒吧喝茶的人,说起来他的茶叶都是自带的,只是用酒吧免费的热水泡茶,真不懂为什么不去茶馆喝茶,更不懂文先生为什么会放这种明知道挣不到一分钱的人进来。

酒吧里也不都是男性,软就是其中少有的妹子。话说那天酒吧一如既往的平静,突然那扇破木门被人推开了,紧接着只见冲进来一道粉红色的残影,停在了吧台前,把正在擦杯子的废叔吓了一跳——这就是软了,那天正好是她第14次被渣男戴了绿帽子,眼泪汪汪的要求废叔给她调一杯适合失恋时喝的鸡尾酒,尽管她看起来无论如何也不到合法的饮酒年纪(后来我才知道那一年她才16,不折不扣的萝莉,不过看胸部简直不敢相信),在整个酒吧的注视中软扯开粉红色的背包,在里面掏出了粉红色的钱包,之后把一堆粉红色的钞票和乱七八糟的化妆品倒在吧台上,凶巴巴的对废叔说:“快点啦!人家有钱的!”这时酒吧的角落里爆发出一阵大笑,众人望去原来是文先生。废叔向他投去求助的眼光,文先生站起来一边笑着一边来到吧台前:“小姐,我是这家酒吧的老板,不介意的话我来为您调这杯酒如何?”

“无所谓啦,我现在只想一醉方休,啊~~~”说罢又趴在吧台上痛哭了起来

文先生示意废叔安慰下她,自己钻到吧台后面,开始调酒。此时已经吸引了酒吧里所有客人包括我在内的目光,我不知道之前有没有,但是这是我头一次见到文先生亲自上阵,杯光酒影之间文先生已然开始双杯摇晃,叮咚一声冰块入杯,敲敲吧台:“小姐,这杯是‘卡布奇诺’,请品尝。”熟悉文先生的人都知道他在起名方面特别……随性,随性到胡逼的地步,比如他的宠物“狗肉”其实是一只猫(以后会讲到)。

软抬起头,也是一脸懵逼:“卡布奇诺不是咖啡的名字么……?”

“名字什么的只是代号,不要在意这些细节。”文先生把杯子向前推了推“试试吧。”

软接过杯子一饮而尽。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非常的诡异了,软喝完之后愣在那里发呆,过了好一会才拍出一张大钞在吧台上,低声说了一句不用找了然后便把她的其他东西往包里一塞,快速离开了酒吧,留下整个酒吧的人面面相觑。

第二天软又来了。

第三天也是。

后来软成了酒吧的常客,也找了新的男朋友,然后依旧被绿,依旧粉红色的冲进酒吧笑嘻嘻的喊着废叔来杯失恋时喝的酒,然后废叔却给她端上一杯果汁,软也不介意,边喝边在酒吧里讲学校发生的事,每当这时酒吧里就弥漫着快活的气息。

文先生再也没给其他人调过酒,事实上那杯“卡布奇诺”究竟是不是酒我都颇有些怀疑,毕竟文先生那么讲原则的人,给未成年人调酒终究不像是他能做出来的事,无论我们怎么询问,文先生对于那天的事都是笑而不答,这件事恐怕也只有软和文先生才知道其中的奥秘了。

酒吧有老人,女人,GAY。老寒就是GAY,也是酒吧的一名常客,最重要的是他还是一名杀手。

他自称海奥斯,但是这个名字读起来总觉得更有种莫名其妙的中二感,废叔有一次读顺嘴就读成了寒斯,莫名其妙的大家就开始这么叫,后来干脆只叫他寒,这事居然莫名其妙的就定下来了。

按说杀手都应该隐藏自己的身份,但是老寒到不是很介意这个,酒吧里的人大多数都知道他的职业,他也不避讳,经常讲讲工作上的趣事,如某富商保护严密,但是性癖异于常人,老寒忍辱负重接近富商,在床上将其毒杀的事情云云,众听客皆汗颜。老寒的技术很厉害,属于最上流高手那个级别,但是因为并没有加入刺客协会,所以没有五险一金也没有固定工资更没有劳保,生活便过的很是艰苦,只能自己随机接活来做,这样的后果便是过着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但是他依然坚持每天来酒吧,原因很简单——我说过他是GAY对吧,嗯,他喜欢文先生。

挺狗血的不是?文先生虽然方方面面神秘,但是性取向却异常清晰,从酒吧墙上挂的裸女海报和文先生的谈话中来看,无论如何他是和GAY搭不上边的。于是这就很尴尬,文先生虽然是单身但是像老寒这样的却绝对不可能接受,每次老寒的当众表白都被文先生打哈哈带过去了,终于有一天老寒决定霸王硬上弓,那天灌下了成吨的烈酒之后他用自己的技术尾随文先生出了酒吧。

看着他消失在夜幕里的身影,我不禁为文先生感到担心,并且脑补出了几万字的BL18禁短文。

第二天见到老寒的时候,他已经被揍的连亲妈都认不出来了。

听中二说,老寒原本想要在无人的小巷子里对文先生下手,但是老寒也是昏了头——文先生是能被偷袭的么。老寒先是被打浮空,然后又被文先生空中接了38连段,落地后追加攻击,背刺破防之后又是38连段,被按在地上暴打了大半宿,连住在巷子里的居民的看不下去了,纷纷出来拉架,文先生这才罢手。

中二的话还没说完,酒吧的门被推开了,只见老寒拄着个拐,一瘸一瘸的走了进来,眼眶淤青,满头是包,门牙也掉了一颗。他走到废叔前,从兜里缓缓掏出8枚钢镚,排在吧台上:“一…一杯扎啤,谢谢。”废叔收起钱,调笑到:“怎么,让人揍了?”老寒用哀求的眼神看向废叔:“摔……摔了一跤,不要瞎说。”废叔也不多说,笑了笑帮他打了杯扎啤,酒吧的氛围就是这样,心照不宣的,我超喜欢在这里的。

此事过后大家都对文先生刮目相看,毕竟老寒的身手不是盖的,文先生的实力恐怕还在老寒之上,至于那一晚到底发生了什么,真实情况只有他们两个知道,可惜一个已经造成了精神创伤应激症,只要一提到就会神情激动想要砍人,另一个则愣是装作不知道,谁人也奈何不了他。

那次之后老寒像是得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对文先生甚是尊敬,以至于老寒听从了文先生的提议,投靠了一只待遇不错的刺客协会,有了正经工作,不过来酒吧的日子也随之变少了就是了。

酒吧是个政治正确的地方,有GAY,就有LES,不过穆斯林和黑人还是没有的,毕竟太偏僻了他们找不到。

千鸟就是LES,千鸟这人挺神奇的,身为20多岁的年轻女性,偶像却全都是几千岁几万岁的大妈,我想为了不打出乱码我还是不要提那位金发女士了,或者是她的朋友们,嗯。

说回来,大妈是隔壁SM俱乐部的女王,也是一名LES,喜欢年轻漂亮的女孩子,特别喜欢欧派,据说罪恶的双手揉过无数欧派。

我发现世人对于在这种娱乐场所工作的女性普遍认为她们的学识较低,这纯属扯淡,文先生就经常说看人不能先入为主,千鸟就是一个例子,她的知识储备之渊博以至于任何时间任何地点任何人谈论的任何话题她都可以无缝接入,并发表自己的见解,而且一旦有人察觉到她的大佬身份后,她便会立刻伪装成萌新卖萌,恐怖如斯就连文先生也对她忌惮三分。

废叔总喜欢调戏千鸟,虽然就是动动嘴,但是总归是调戏,而千鸟则勾搭店里的女孩子,比如软酱之类的,但是她还是很有原则的,只是勾搭并没有上床,也不会把她们带回“潮湿阴暗的地牢”帮助她们实现“暗黑深邃幻想”。

千鸟尽管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但是术业有专攻,SM领域的知识尤为丰富,听说文先生的好友逍遥就被她调教过,可是逍遥本人自己开店,没法大老远跑去问下是不是真的,所以只好当做传闻作罢。

酒吧里最好看的妹子当属晨曦,隔壁奶茶店的老板,人美声甜36D,淡定如文先生也不禁多看两眼。

她的奶茶店和文先生有合作,两人经常调制出奇奇怪怪的饮品,但是都不难喝。按理说晨曦不属于常客,她有自己的店也有自己的常客,但是因为和文先生关系密切我还是提一下比较好。

酒吧的年轻人很多,中二属于比较年轻那一类,我跟他不是很熟,不过正如他的外号,为人很是中二,经常自以为是的diss废叔,不过到不是文先生讨厌的那种高谈阔论的选手,而是……怎么说呢,用他们的话来说可能这就是KY吧,我倒是很喜闻乐见看到中二挑衅文先生或者废叔,然后被人吊起来打,这是酒吧里日常的娱乐消遣活动之一。

还有一些其他人,就不属于常客的范畴了,只是文先生的朋友,偶尔来喝一杯,在此我也一并介绍了吧!凯祥是文先生的好朋友之一,也是酒吧里为数不多的正常人,正常到没有任何发生在他身上的轶事可以讲述,唯一的特点就是及其普通,普通到令人发指,每次来到酒店都点一份普通的樱桃炸弹,然后向文先生点头致意下,接着就坐在角落里默默喝酒,喝完走人,普通至极。

下一位是一名勇者,据说是来自一个叫做艾泽拉斯的地方,看起来和文先生很熟,不过出现在酒吧的次数不多,也没什么好介绍的。

再下一个是怀有,一名文学青年,喜欢历史或者文学之类的东西,按说应该和教授蛮谈得来的,不过事实并非如此,没怎么见他们说过话,他学业繁重,只是偶尔才来和文先生叙叙旧。

嘛,酒吧里还有一些其他人,就不都一一介绍了,对了!除了人之外,还要介绍下文先生的宠物猫。我之前说过,文先生在起名方面很是胡逼,他的宠物猫名字叫做“狗肉”,据说可以给主人带来好运,在捡垃圾方面使主人获得额外加成,也不知道哪来的歪理邪说。文先生一直都想养一只宠物,原来想养一只秦国特产的红领巾狗,但是后来人们都说养这狗丢人,所以文先生就改了,打算养只猫。

说来也巧,就在文先生说完这句话的时候,酒吧门外就传来了“喵~”的一声,众人面面相觑。文先生沉吟片刻,站起身来走向门外,一开门,日光照耀下一只小小的黑猫正在舔自己的爪子,感受到有人在盯着自己,抬起头对着文先生又是喵了一声,接着我在文先生脸上看到了前所未见的温柔笑容,他蹲下身,抱起了那只黑猫。那猫居然非常顺从,一点没有常见野猫那种凶狠暴戾的感觉。

“废,倒点牛奶,我决定要养这只猫了。”

众所周知野猫想要变成家猫可比家猫变成野猫难的多,但是文先生要做的事情还没有一件事办不成的,只是时间问题。深知文先生脾气的废叔知道劝也没有用,耸耸肩转身去倒牛奶了。文先生抱着猫回到了座位上,开始一脸幸福的撸猫。软酱问:“那…你打算叫它什么啊?”

“不知道,你们说呢?”

“**?”“太色情了。”

“薛定谔?”“不好意思我不是哥本哈根学派。”

“汤姆?”“吔屎了你!”

“薮猫?”“物种都不对吧…..”

“哔哩哔哩•猫•德川家康•薛定谔•保留?”“这位先生请离开酒馆。”

问了一大圈,最后文先生仰天思考了一阵:“一群废物,想个名字都想不出来。”

“那你说叫什么啊?”

“狗肉。”

众人皆无语。

第二天,狗肉跑了。

当然后来文先生拆了半座城,把狗肉又给找到了。

那天天气蛮冷的,大家在愉快的吹逼的时候,酒吧的门被人一脚踢开,文先生一脸杀气的拎着狗肉走了进来,大家从来没有见到过如此肃杀的文先生,纷纷正坐噤声。只见文先生把狗肉往桌子上一拋,狗肉虽然身体柔软,但是摔在硬邦邦的桌子上还是不舒服的,所以略有不满的“喵~”了一声,但是“M”的音刚发出来,文先生冷眼瞪了它一眼,吓得狗肉把后面的音硬生生给咽了回去。接着文先生倒了一碟牛奶放在桌子上,又拉过一把凳子坐下,就这么端坐在猫对面,双目炯炯有神,直勾勾地看着狗肉。

狗肉看到牛奶自然开心,伸出舌头想去舔,说时迟那时快,只见转瞬指间狗肉发出一声惨叫,想要勾碟子的小爪子被不知名东西击中,吃痛缩了回去,可怜兮兮的用粉红色的小舌头舔着爪子。

我们根本无法看清发生了什么,只有老寒倒吸了一口凉气:“老文刚才飞指弹了狗肉一下。”接着又低头露出羞涩的笑:“……就和那天弹人家的手法一样呢~”可惜大家注意力都在文先生和狗肉身上,并没有注意老寒发骚,这也省了废叔清理酒吧呕吐物的功夫。

之后的几个小时里,狗肉但凡有点想动的意思就会被文先生飞指弹,弹的狗肉是哀嚎连连,这时一向正义的千鸟看不下去了,想要打电话给动物保护组织,却被废叔拦下了:“仔细看。”

“看什么啊,文先生又在发神经而已,这次居然虐待小动物,绝对不能忍。”

“不,仔细看。”

废叔说的这么神秘,大家不由得再次观察这一人一猫。很快大家发现了,但凡狗肉有点想动,或者想要睡觉的意思,文先生就会出手弹它,让它保持当前状态……但是这他妈有个卵用啊?!他不让狗肉动自己不也得跟着耗么?!

废叔点了根烟,眯起眼睛:“你们观察的没错,这是在熬猫啊。”

然后酒吧里的顾客吐血死了一大半。

我擦擦嘴脸的血,问道:“我草,这玩应还能熬?熬了有什么好处啊?”

废叔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拿起拖把在擦地上的血了,他拄着拖把,悠悠的吐出一个眼圈:“幼稚,你们还是要学习一个啊。”

我抬手看看表,我靠时间怎么过的这么快,都快12点了!再不回家就要被老妈骂了!于是顾不上继续看热闹,赶紧告辞回家。

第二天,一进酒吧门就能看到文先生在熬猫,文先生依旧坚挺,可是狗肉已经萎靡不振了,只能发出“呜喵呜喵”的讨饶声,可是文先生并不动容,扒了一粒薄荷糖送入口中,接着再灌一口红牛,后面还有晨曦小姐姐帮忙揉肩……虽然也是情理之中……但是总觉得和我想象中的熬猫并不一样……

奇迹发生在第三天,当天下午,文先生更换尿不湿的时候,狗肉突然翻身滚下桌子,接着就是一阵无法用言语表述的炫目特效,然后狗肉消失,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一名顶着猫耳的兽耳**美少女,巨大的黑眼圈显然没有损于她的容貌,因为此时墙上产于苏州的消防栓突然开始爆裂!

废叔一边收拾爆裂喷水的消防栓,一边冲我使眼色意思是看吧我说什么来着。我已经被震惊到无可震惊的地步,这也太骚了,还有这种操作?!我想着自己家里养的巨肥的橘猫,突然打消了大胆的想法。

只见兽耳小姐姐当时就扑通一声给文先生跪下了,抱着大腿痛哭流涕:“我保证再也跑了求求你让我睡一觉QAQ……”

教授老脸一红,轻咳一声:“我觉得大庭广众说这种话题略有不妥……”

但是话没说完,因为被狗肉小姐姐的鼾声打断了。

文先生抱起狗肉,脸上露出了成功者的微笑,走向了二楼客房,留下了目瞪口呆的我。其他人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都该干嘛干嘛去了。自从文先生成功把狗肉硬生生熬成了猫耳美少女之后,这厮就开始狂秀,水晶珠子也不玩了,直接套在狗肉手腕上,照样蹲角落喝小酒,只不过盘串子变成成了撸猫,更可气的是,撸猫的时候非要狗肉变成人型,看的老寒那是唉声叹气。

呵,文先生还是太年轻,他以为这样就可以让我羡慕。

其实我真的很羡慕。

我跟文先生讲,你说这猫也不是常物,你总不能天天管一女孩子叫狗肉吧?不好听不说,关键是说不过去呀。文先生白了我一眼,拍了拍躺在他腿上的小姐姐,只听“呜喵”小姐姐转眼间一声就变成了猫:“她是猫,不是女孩子。”

“放屁,你刚才分明用的女字旁的她。”

“这你都能听出来?!”

不过人家的猫,我也不好管,只可惜文先生每次离开之后狗肉都会变成猫,跟她说话也不理我,就在那喵喵喵假装听不懂,真是气死人了。

文先生这么恶(ne,一声,方言,意思形容某人性格鬼畜)的人也会参拜神社,这是令我大大没有想到的。

大家都很好奇文先生不在的时候都去做什么了,我知道答案,至少是一部分答案。

没周末放学我都会搭上一条隐秘的地铁,穿过一条并不存在的隧道,去琉璃神社参拜。

说是参拜,事实上就是过去淘点种子,大家都心照不宣的事罢了,可是那天我满心欢喜的在c40k合集那里找着本,一抬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瘦削身影——我的妈呀,居然是文先生!

随后我立刻想到,嘿嘿,想不到你一本正经的文先生也有这种时刻,被我抓到岂不是非常尴尬,看着他手上厚厚的一捆,应该也是收了不少本子吧?怀着恶作剧的心态,我大声说到:“文先生?这么巧啊!”

文先生回头,惊讶从眼睛里一闪而过,面不改色的说:“啊,好巧啊,你也是来选壁纸的?”我这才注意到文先生在的是壁纸合集区!文先生说着还扬了扬手中的东西,竟然全都是壁纸!惊了,想不到文先生居然是如此光明磊落的人,人家到这里只是挑壁纸的!再看着我手中的工口本,连风衣下的“小”都被榨出来了。

结果“小”骂骂咧咧的痛斥我:“这么冷的天没事老他妈折腾我干毛。”说着又钻回风衣里。

文先生走过来,看了看我挑的本子,啧了一声,没言语,就这么走了。我当时觉得以后可能都没法再去文先生的店里吃茴香豆了,但是没想到文先生居然又回身过来:“啊,对了,今晚有空的话来酒吧一趟吧,我请客。”

鸿门宴啊这是!

不过呢,我还是决定去了,毕竟文先生说他请客,那我就要来一瓶他珍藏的Department of the Milky Way gargle Blaster了。

于是我收拾了一下,那边文先生打个响指开了一道星闪门,穿过去就是酒吧门口了,隔着那破木门我听到了里面的吵杂声音,文先生皱了皱眉头,打开了门。

目瞪口呆。

我随文先生来到酒吧,打开门却发现酒吧静得出奇,空荡荡的酒吧里除了一名长发青年在吧台坐着之外,所有人都不见了,甚至连万年不动窝的废叔此刻也不在吧台后面。

听到了我们走路的声响,那名青年转过身来:“文先生,您招了个好酒保啊~”

此人面相阴柔,隐隐之中给人邪里邪气的感觉,让人感觉很不舒服,不过看起来应该是个女装大佬的好材料。

文先生随便拉了个椅子坐下:“小废叫出了这个‘无人之世界’,那可以肯定就是出了他搞不定的事,只能把麻烦困在这个空间等我回来,毕竟,不能因此打扰了其他客人的兴致……这么说来你就是那个麻烦咯?”

那人咯咯的掩嘴轻笑了起来:“您真会开玩笑,分明是您欠的债,还硬要说人家是麻烦。”

“我?”文先生抬眉:“我行走江湖从来不欠别人东西。”

“哦?是嘛?那要不要我帮您想想,三周之前,您在琉璃神社挑了几本伪娘本,漆原琉华的,户冢彩加的,还有……”

话没说完我就听到到一声暴呵:“住口!”回头一看,一向和气的文先生竟然面色阴沉的可怕,他自知失态,便清了清嗓子:“所以说,你过来只是为了要我的灵魂啊,路西法?”

“我就说文先生是个明白人,那么,是你自己给我呢?还是我动手取呢?”

文先生摆了摆手:“不不不,你恐怕要白跑一趟了。你看,我并没有灵魂这种东西,你为什么要为了不存在的东西在这里和我纠缠呢?”

路西法轻叹口气:“唉,说到底还是要人家自己动手嘛……”

“话已经说到位了,剩下的随便你,不过我这有个客人,你等下。”文先生跺了跺脚:“废,把那个‘绝对领域’搞出来,别把这地方弄坏了!”

咔嚓一声,半空中突然出现了一张能隐隐看到胖次的jk照片

文先生略有些尴尬:“不是这个!”

又是咔嚓一声,照片换成了一个可爱的小学生,同样蓝白胖次隐隐可见

“严肃点,不然你这个月奖金就没了。”

不知何处传来废叔的一声谑笑,突然之间整个酒吧内部空间变大了,前后左右无限延伸,直接连到目力极限之处,但是仔细一看文先生和路西法并没有动,就在我不远处,可是却又觉得仿佛离我非常非常远,距离似乎在这个地方失去了原有的意义。

“坐那别动,好好看着,有什么问题待会再说。”接着文先生转过头去面对路西法,咧起嘴角夸张的笑了:“有点小兴奋啊……”

路西法小步踏前,下一瞬间光芒大作,待光芒暗淡到目能视物的时候发现他已经换成了战斗姿态,六只洁白羽翼伸展开来,全身上下散发着慑人的气势,就这样漂浮在半空中,但是不知为何,现在的模样并没有丝毫神圣的感觉,反而觉得之前那种邪气更盛了。

再看文先生,半截裤搭配花花绿绿的短袖,感觉像是夏威夷常见的游客。“唔,换衣服,你不换我都忘了……”文先生自言自语到,但是路西法怎会给他换衣服的时间,手持一把熊熊燃烧的火焰剑就冲了过来,文先生也不躲闪,抬手就是一个响指,原地星光一闪,便消失了。这手文先生经常用,唤作“星闪门”,一般来说从某处消失必然会从某处出现,果不其然,路西法身后星光又一闪,文先生出现了。

不过此时的他显得正经多了,高筒礼帽也带上了,单片镜也戴上了(他根本不近视)风衣也披上了,领结也打好了,手杖握在手中,皮鞋擦的锃亮——要不是知道他接下来要战斗我还以为他要去出席宴会呢!

路西法又发出了令人不适的咯咯笑声:“你这身打扮,是认真的么?”

“当然了”文先生淡淡的抽出杖中剑:“你该庆幸这玩应只是赝品,不然你已经死了。”但是在他bb的过程中路西法已经近身,抬手就是一剑——然后我没看到文先生抬手的动作,只听到武器相交清脆的“叮”一声,文先生直接被弹飞出去。

“这就是你的本事?”路西法嘲笑着再次鼓动六翼飞向文先生,文先生站起来抖抖灰,依旧没看到他抬手的动作,下一瞬间已经短兵相接,两人僵持住了。

说真的,我要不是现场在那里我真的怀疑是不是掉帧了,文先生的反御根本没有动作,前一秒在抖灰下一秒已经持剑抵住攻击了,我赶紧掏出小本本记下来,待会问问文先生怎么做到的。

“这玩应假的就是不行,不好用。”文先生一脸痛苦的看着对面的路西法,两人依旧在对剑角力。

“少废话,给我你的灵魂!”路西法此时脸上的表情已经超越了狰狞,变得扭曲,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那副皮囊下钻出来。

“算了,还不如不用了。”说罢星光一闪,杖剑直接被烈焰吞噬,文先生则在不远处现身。可惜的是,他刚一出现,路西法便甩出一道火焰锁链紧紧缠住了他,接着一拉便把文先生直接扯了过来!

“讲道理,我真的不擅长躲这种指向性技能。”文先生对路西法微笑道

“等下看你还能不能笑得出来。”说罢路西法整个人开始膨胀,一个红色的长角恶魔撕破了他的皮囊钻了出来,原来的六翼也变成了恶魔翅膀,长着利爪的巨手把文先生握在手中:“看着我的眼睛!凡人!”

“我说……你当你是恶灵骑士么?我都说了我没有灵魂,你不能烧一个不存在……”

“不。”路西法残忍的笑了:“我烧的是你内心中的黑暗深邃幻想。”

“好吧。coooooool。那我得防御下。”文先生依旧是轻松的语气。紧接着他的黑色的瞳孔开始扩散,仿佛一滴浓墨滴入了水中,很快就将他的整个眼球染黑,变成了完全不反光的黑色。

“‘全视之眼’,也很coooooool的技能,现在你……”话没说完两道浓厚乳白的地狱烈焰从路西法的双眼中喷射而出,狠狠的射在了文先生的双眼中。

“爽到!”文先生突然怪叫一声,不知怎的挣开了路西法的压制,轻巧落地:“都说了没用了。”

路西法咆哮着冲了上去,裹挟着滚烫腥臭的地狱烈焰的拳头对着文先生就砸了下去。但是文先生一个灵活的守身,整个人悠悠的向后飘去,躲过了这一击。

“我说,我也玩够了,要开始认真了。”文先生笑着看向天空中,路西法飘在那里,好像在在准备什么大招。

“一 转 攻 势!”星光一闪,文先生瞬间消失在原地,紧接着便出现在路西法头顶。

“FingerShoot!”

文先生中指微扣,一个爆弹,可是那堕天使反正也是极快,强行中断读条,回身用剑格挡。

奈何这下绝非平常攻击,剑身在接触的瞬间就碎裂了,而这次攻击剩余的力道直接把路西法整个人从空中击落,狠狠的砸在了酒吧地板上。

“区区凡人……”路西法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但是还没站稳,被文先生一记上勾拳又给打上了天。

“我说,我怎么看也不会是凡人吧?你拿错台词了?”

并没有等到路西法回答,文先生甩出了杀招!

“FingerShoot•暗黑龙枪!”

一阵无形蛮力从指尖激射而出,狂涌着撕裂了路西法的肉体,在他的胸口留下了一个圆形的大洞。

KO!

尸体和肉块从天上扑通扑通的掉下来,离我那么近又那么远,吓得我是心惊胆战。

“放心,他死不了,又滚回下面了。”不知何起文先生已经到了我的背后,掏出手帕在擦拭双手:“小废,把这里收拾下,顺便把‘无人之世界’关了,总开着费电。”

噗呲一下,就好像谁在现实的气球上扎了一个小口似的,我们身边的一切迅速坍塌萎缩了下去,我环顾四周,我们又回到了熟悉的酒吧:教授带着老花镜在写大会的报告,中二在角落里猥琐爬行,软酱在努力找出一个合适角度自拍,老邪一脸社畜的在喝酒,废在吧台后面擦杯子,一如既往,未曾改变。

“打烊之后我再去擦。”小废给文先生倒了一杯胡椒博士:“辛苦了。”

“屁,路西法我都打不赢,我……”突然文先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但是为时已晚,废叔露出高深莫测的表情:“哦~~~”

“工资……”

“我什么都没听见,你看,我现在就自我进行A级记忆消除。”

啪的一下,废叔昏了过去。

我这时弱弱的举手了:“文先生,关于刚才那场战斗,我有几个问题,你说打完再问的……”

文先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问问题?你也不看看这期更新多少字了,1w多字了好么?!已经混够了好么?!要不要这么认真啊小子!有什么问题不会在评论区留言么?!死扑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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